拾年青灯

醉笑陪君三万场,不诉离殇。

黑花‖山河如故

山河如故
#主黑花微瓶邪#
#BE预警#

        半开的窗户透进一阵风,窗帘掀起渗进阳光,还沉浸在黑暗里的房间终于有了一丝光亮。
        解雨臣从床头摸过墨镜怼到黑瞎子脸上,把和他同时醒来的人从床上拽起来。
       “麻溜起来,错过航班你就自个儿跑步去福建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黑瞎子笑着调整自己的眼镜架,“那小三爷今年可能都见不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雨村的养老生活过久了,吴邪终于想起北京还有那么几位能经常聚一聚的老友,天天在微信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,还不如到雨村来一起泡个脚。
       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,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在玩手机。指望闷油瓶用微信聊天是不太可能了,但指望他和胖子满嘴跑火车更不可能。于是吴邪计划把嫩牛五方的另外俩角和霍秀秀叫来一起养个几天老,免得这种新时代电子设备把他们几个的距离越拉越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把阿花叫来,不怕他要债啊?”胖子靠在沙发上扇着扇子,懒声问道。
       “要钱没有,不然让他自己去小哥在广西那个小阁楼翻去,看找不找得到点什么绝世珍宝。”
       “算了吧,别再整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,胖爷可折腾不动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呵,他要真去翻,除了吃一嘴灰肯定啥都没有。吴邪腹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不想吃灰。”解雨臣从小屋子门口走进来,后面跟着黑瞎子,他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,小臂上挂着件外套。
        “真他娘的热。”
        秀秀一身长裙跟在后面进来,看得人觉得新来的三个角就她最凉快。
        黑瞎子不知道解雨臣是怎么穿住衬衫的,反正第二天他也是T恤加大裤衩的画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还穿衬衫才是傻吧?讲究给谁看去?

        蝉鸣是夏日的午后特有的声音,安静的空气被渲染得燥热无比。院子里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,六个人蹲在屋子里打牌,圆桌旁边又拖了两个小马扎过来放成个对角,分别放了两盘西瓜。
        抱着空调吃西瓜,空调没有,西瓜管够。

      #黑瞎子仿佛想起当年被西瓜支配的恐惧#
     #千里之外的王盟在炎炎夏日背后一阵恶寒#

       黑瞎子坐在屋檐下的阴凉里,看着解雨臣从井里打起一通水,丢在阳光下看了许久,仿佛是在确认里面有没有可疑的漂浮物。最终他把T恤脱下来隔了半个院子丢给黑瞎子,然后就着宽松的裤衩的拖鞋,拎起水桶从头浇了个遍。

      “你就不能铺块儿桌布么?”
      “你赞助我就铺。”
       然后吴邪油腻的小桌子上多了块粉色的桌布。
        想想吴邪那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黑瞎子就暗自好笑。桌布能铺井不能重打,所以每次解雨臣拎水冲凉都要好好查看一番。
        这小子。黑瞎子摇头,把腿上搭着的毛巾给人丢过去。
        “身材真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都他娘的看过那么多遍了,感叹个什么玩意儿。”解雨臣逆着光朝他走过来,头发上落下的水滴将细碎的光反射进他眼睛里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看多少遍都看不够。”黑瞎子嘿嘿一笑,把他拉进阴影里,手里的T恤搭到肩膀上,开始帮他擦起头发。
 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,我自个儿擦,洗你的去。”解雨臣抢过毛巾,坐在黑瞎子刚坐的小马扎上,拿起丢在地上的手机刷起朋友圈。
       阳光正好落在他眼前的地面上,隔着屋檐下的阴影,在他眼里投出点点光亮。黑瞎子悠悠地走到水井边,重复刚刚解雨臣的动作。
        哦,他对那桶水没那么大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璀璨的星河总是那样的静谧,不论这一天的地球是混乱或太平,不论星辰下的土地是硝烟还是灯火,它总是深沉宁静的,连着人内心翻涌的思绪都一并平静下来。
        黑瞎子试图扛着一打冰啤坐在屋顶上享受人生,吴邪指了指前些天张起灵补过的痕迹悠悠说想好再去。
        放打啤酒上去没什么,上个人,算了吧。
        最后他们搬了六个木桶,在院子里一边泡脚一边喝冰啤,还时不时飚几句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都什么养生之道。  

        时光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悄然而过,星河的沉静投到人间来,就是刹那间的岁月静好。



        漆黑一片的屋子里,黑瞎子被外面街上吵架的大爷大妈的声音吵醒,身边空空如也。
        他花了几秒中思考现在是什么时候,短信铃声在他的思绪里响起。
       带上墨镜又从床头摸过手机,是张起灵发来的短信。
       吴邪过世三周年的祭日。
       什么都没有再说,但黑瞎子知道他的意思。
       梦里的一切都在瞬间变得无比遥远,仿佛只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段纯音乐,旋律平静,适合在夏日的午后和星辰璀璨的夜响起。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渐渐离开了,最开始是那个胖子,然后在三年前,吴邪走了。
        前几个月,霍家的秀小姐找定继承人,撒手人寰,可能以后都不会有人记得来催房租了。
        他怎么忘了,解雨臣早就帮他交过房租了。
        不对,那是去年的事。去年,院子里的海棠全部凋谢的那天,他的花儿和那些海棠一起离开了。
        镜子里的他和张起灵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,身边的人却一个接一个地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    雪落长白,山河依旧。
        故人不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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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瓶邪到不敢打瓶邪tag。
逃作业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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